人間有情

我家dog 仔
約莫1999年的一個清晨
我們把跌進屋前大水溝汪汪叫的牠給撿起來
那時候
牠大約二，三個月大。
牠是一只公狗
有藍眼睛。。
許是附近的流浪狗生的。。
我們
收養
牠
至今

后來
我們陸續收留了
几只土狗
和
領養了
斑點狗

十年下來
阿仔歷經同伴的離去
牠老神在在
結紥過的他體格健壯
頂多在最近一二年
年事已高的牠
孤獨成性
每每被別只狗兒靠近
就
很不耐煩的抗議。。

上個月
牠前列腺的几顆腫瘤有化膿現象
醫生給牠動了一次手術
割除了右邊的腫瘤
卻不敢再動刀了。。
說是治不好的。。

回家修養的阿仔傷口滴著血
每天都得替牠洗傷口抹藥。。
之后
我採了院子里種的优遁草揉碎加進狗罐頭
說是能消腫瘤的方法

几天后
阿仔精神奕奕照跑照跳

可
昨天
中午十一時

合該有事
牠趁我開大門偷溜出去
這以后大半夜都沒回來
這是十多年都不曾有的事

我們在附近的街巷尋找
失望而回。。


今天早上翻開報章
赫然發現
阿仔上報了！

細讀報載后
二話不說
聯絡上
把阿仔送去醫院的
“好心人”
！
讓我和很多事后知情的人都
都
都
感觸萬千

救阿仔的是一位馬來同胞
他事後跟我描述在咖啡店坐著的他
看到阿仔被撞后躺在大路邊
心生惻隠
便把滿身鮮血的牠載去醫院
（我后來才知道他的車是豪華房車）
我自問我沒辦法做到像他醬高貴的情懆
第一我怕狗咬第二我怕麻煩第一一一。。。
諸多的借口。。會讓我輕易置身事外。。

他付了診所一百伍十元的抵押金。
（我心想他怎麼肯定一定會有人來領回這只土狗？＿

之后
他幫阿仔拍了照
發簡訊給了各大報章
（這就是我看到阿仔上報的始末）

我還了他錢並加多五十元
他執意不收
我還是堅持。。。

很多人問我
馬來人不是很討厭狗嗎？
我答
是啊

可
。。
眼前的事
真的
讓我
熱淚盈眶

我的學生常用不雅的字眼來形容友族
被我嚴厲的斥責
而
學校年輕的老師慫勇學生仇恨異族
自認自己是高貴血統的漢族
卻有齷齪不堪的心態
我看不出受過高深教育的他們有比畜牲進步文明多少。。

這個涼沁沁的午後
我
想
了
很
多
。。